新帝虽然没有当场赐旨,但金银首饰如流水一样源源不断地从宫里运了出来,怕是指不定哪天,这红木箱子里装的就不是金银珠宝而是大婚的嫁衣罗裙了。
连不大懂朝局的王阿花心里都清楚,再过几天,新帝就会迫于压力下旨。
装着金银财宝的这些箱子用的是上好的红木,价值不菲,王阿花望着院子里一排排的红木箱子,心里堵得慌。
趁着四下无人,她踢了踢那一排结实的红木箱子,箱子发出沉闷的咚咚响声。
王阿花不是忧心她自己,她觉得去草原再怎么差也不能差过自己上辈子以杀人为生的刀尖舔血的日子,熬过了天天刀光剑影朝不保夕的日子,想来远去草原后的日子也不会那么难捱。
倒是她家殿下。
王阿花的眼前浮现出裴安懿那张清瘦冷淡的脸。她摇了摇头,长长地叹了口气。
这样清瘦又从小养尊处优的美人,也不知道经不经得起那草原的风沙
正是多事之秋,平日里门庭若市的长公主府这几日门可罗雀,除了从宫里运出来的一箱箱装着财宝银钱的红木箱子,再无人前来。
无人前来但从佛宁殿送出了张请柬,引长公主入宫一叙。
佛宁殿是李太后的居所,李太后正是裴安懿的生母,李飞远的长姐。新帝登基后李太后便在宫里建了座佛堂,取名佛宁殿,长居佛堂,抄写经书,不问世事。
王阿花上辈子对这个太后印象甚少。
裴安懿的指尖轻扣着桌椅上的这封请柬。烛火在她脸上摇曳,忽明忽暗,王阿花看不清楚她的神色。
不知过了多久,王阿花听见裴安懿叫来女使,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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