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晨,遵循着上学的生物钟,白水心醒来的时候,意外的没有感觉到宿醉后的昏沉感,伸展四肢,甚至觉得比平常更加轻松。
他人不在,应该是去工作了。
走进淋浴间,随手打开花洒。
匆忙关了水,低头看见恒温调节阀一路被划到蓝色的最左边,而白水心记得很清楚,昨晚直到出去那一刻,分明没有人动过这里。
她重新打开水,控制着温度回升,仿佛感受到冷水淋在身上,燃烧后的温度。
下楼才发现白砚今天破天荒在家里给自己放假,穿着一身休闲的家居服,白水心来不及跟他打招呼,先从餐桌拿起牛奶喝了一口。
“……”
白砚看都没往她这边看一眼,专注处理电脑上的邮件。
白砚敲键盘的手指停了一下,“没有。”
“你现在是不理我、还怪我发脾气?”
她质问的模样可真委屈,毫无做错事后的悔意,更不要说反省和自责,白砚神色平静,“我没有不理你,只是在”
说什么?
白砚将心里尖锐的刺一根根压回去,盯着她,转而问,“那个人是谁?”
啊?
白水心:“……”
白砚最后问,“什么时候认识的?”
她扁了扁嘴,小声反驳,“我没跟他谈恋爱。”
“没有、”她想了想,解释,“那是因为……”
“你被禁足了。”
“在大街上跟随便哪个男人搂搂抱抱,就很成体统么。”
白水心被哥哥用言语冷淡讽刺了一顿,又遭到禁足令,眼睛里显而易见的委屈源源不断涌入,轻易泛起水汽。
“想清楚。”
“你要为了他跟我哭吗?”
她直觉想反驳,怎么能这样问呢,你怎么能跟连也放在一起比较?
因为她比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