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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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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生穿戴整齐下楼的步伐晃晃悠悠,从混乱频率中也听得出还没有完全清醒的困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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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水心路过餐桌随手拿了一块面包,咬在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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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桌对面,白砚不赞同地看她一眼,提醒,“坐下。先喝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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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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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说话,因为果然被噎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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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第一缕阳光毫不吝啬从落地窗外直射进来,整座城市在市中心视野最奢侈的顶层公寓底下缓缓苏醒过来,无数光点在街道高楼间往复跳跃,而俯瞰这一切的地方,却安静的只能听见餐桌上偶尔刀叉接触瓷器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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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砚放下餐具,给妹妹递了杯牛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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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热的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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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水心习惯地接过,连温度也不需要试就大口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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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有家政人员定期上门服务,但以她的作息很少能在家里见到,因此,自从搬出来后,照顾她理所当然变成了哥哥一个人的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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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才喝下小半杯,不舒服的喉咙有所缓解,就听见对面白砚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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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得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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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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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正好来聊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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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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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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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思考过很长时间,白砚每一个字都说的很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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