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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眼睛背着光,像是带着死亡的黯淡,他想,翠子应该很适合当医生,不会因为病人的生死苦痛感到难过,只要她注意不要把纱布之类忘在病人体内。
微微侧着脑袋,棉签和指尖一冷一热地触碰耳垂,酒精的香气漫入鼻腔,让人头脑发晕。伴随着窸窸窣窣的黏糊声,有东西强硬地挤进来,刚开始没什么感觉,等脑袋侧到另一边时,胀痛才逐渐升起、扩散。
是某种延迟效应,在很多事物上都有体现。
取下来的耳钉,翠子随手放在杰的肩窝,亮晶晶的,吸引鸟类的目光。
粉色小鸟扑闪着翅膀飞过来,落在肩头,杰抬手伸向它,指尖刚触碰到背羽,就被翠子一把抓住。
她掰走杰的手:“背羽、尾羽、翅膀、喙,都不能摸,只能摸头顶和脸颊,最好只摸头顶。”
“为什么?”杰不解。
“我检查过了,她是小母鸟,乱摸的话容易让她荷尔蒙增加,然后就开始下白蛋,下很多。”
“……”他没考虑过鸟会像鸡一样下蛋的问题,毕竟鸟看起来就是——小小一只鸟,“那要再找一只公鸟吗?”
“那不就是从下白蛋,变成下受。精蛋?只要下蛋就很伤身体欸,不行,就是不能乱摸,不能让她下蛋。”
“不会太绝对了吗?如果她想?”他听说有些动物会因为寂寞而抑郁,不知真假。
“嗒。”
用皮筋固定好第二个扩耳器,翠子站起来舒展身体。
“你昨天还跟我说生命重要呢。萤火虫陷入求偶期是因为它想吗?应该只是本能吧,它的认知里只有这一条路可选。如果一个人进入萤火虫的身体,他知道他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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