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法,猫就是这么又笨又好哄的。
先把猫逆毛撸炸毛,再好声好气地顺毛安抚回来,这一直是太宰治的恶劣小爱好。
可这一次,出乎太宰治预料的是,莲这只笨猫竟然没有喵的一生炸毛,而是睁开眼,静静看他。
在那双黄澄澄的猫瞳里,就像是蕴着一汪深湖,将所有的危险也好美丽也好,全都深藏其中,不露分毫。
太宰治一怔,几乎没能想起这个陌生又熟悉的眼神究竟在哪儿见过。
而下一秒,当太宰治终于记起,当初他年少无知时,曾在满月夜里三次擅闯白川神社的本殿,并在神台上见到了那个端坐的神明,和被神明分割出来的……
等等?!
不会吧?
满月夜不是已经过了吗?
怎么又来?!!
太宰治倒吸一口气,起身就要跑路。
可下一秒,一条漆黑的、长长的、不知从哪儿浮出来的尾巴,就轻轻缠上了太宰治的腰。
太宰治瞬间被定在了原地。
就像是十八岁那年那样,被无形的力量蛮横定在原地。
不容逃跑,不容拒绝。
太宰治颤抖了起来。
明明已经很熟悉了,明明……所有能做的不能做的都做过了。
可是,当身后的温度覆上,将太宰治抱紧,下巴撒娇般地搁在太宰治肩上时,太宰治依然像是十八岁时那样头晕目眩,昏头涨脑,像是要被猫的温度给融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