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出好奇之色。
韦良臣端详片刻,摇了摇头,神情复杂地说:“不,这是个人。”
“啊?”
随从们面面相觑,不禁再次看了门口那人一眼。
那人却只盯着掌柜的,拍了拍肚子,笑呵呵地说道:“掌柜的,这个月的经制钱该交啦。”
经制钱,指的是卖酒税、鬻糟税、牙税等杂税的统称,本是筹集军费的权宜之计,已在永熹十三年被皇帝废除。
这人却又凭的哪条律法,来征什么经制钱?
顾盛当即变了脸色,韦良臣也立刻握住了裹着布条的刀柄。
掌柜的倒不曾发现她们的神色动作,连忙从柜台下取出一只包袱,送到了那人面前,赔笑道:“郑里长,这个月生意不好,您看是不是跟薛宗主商量商量……”
郑里长掂了掂包袱,便已知其分量几何,脸上笑意不减,身后却冲出十来个如狼似虎的官差,摇头叹气道:“要不是有薛宗主震慑着那些妖魔,你们这些刁民哪能有现在的好日子啊,竟然就敢仗着她老人家慈爱心软,连几两经制钱都不肯出!”
按着佩刀的差人面色不善,似乎只要郑里长一声令下,便要上前抢掠。
掌柜的想要辩解却又不敢,面色如土,身似筛糠。
顾盛已然按捺不住,巡查不法,本就是她职责所在。她拍案而起,面色铁青:“你是哪里的里长,谁叫你来收的经制钱,你们县令莫非不知,这经制钱已经取消了八年了吗?”
掌柜的立刻拉了拉顾盛衣袖,示意她不要再说话,郑里长神情奇异地望了她一眼:“外地来的?”
“外地又如何?本地又如何?莫非此地不属大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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