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牧城轻轻笑了笑。
两人聊了一会,由着手边的巴金谈到萧红。
魏牧城修养的日子都在读书,逐渐累积着不少文学经验,而令人惊讶的是身为疗养教练的韩以珩也能对答如流,颇为相似的出身让两人相处融洽,而高度契合的喜好和话题则是他们愈发亲近的最大原因。
韩以珩其实是个真诚的人,他半生的经历在魏牧城这毫无隐瞒,面对魏牧城他足够坦诚,魏牧城也给予了些许回应。
“我记得你说过,想回老家开一间书店。”
“对。”韩以珩笑着说,“其实就是来了这家书屋才萌生的想法,没想到会有这样的巧合。”
“我妈年纪大了,想把她接过来可她不适应这里,她没说一定要我回去,可我想着她要是不来,那我总是有一天要回去的。和你说实话,前段时间我在老家那边连开书店地段都找好了。只是,我现在却又不太想。”
“怎么变了主意?”
“在老一辈的人身边总要免不了结婚生子的话题,听得多了难免觉得烦。”
韩以珩叹了口气,“其实我没有落叶归根的想法。我觉得大多数人是一颗种子,被风吹到哪里,就在哪里扎根。根本上讲,其实是哪里的牵挂更重,才会让人更愿意留在哪里。”
他说这话时,始终克制地低着头,但话到后面实在忍不住,将头抬起来的那一刻,他撞进一双眸子中。
那眼眸清澈明亮,带着温和的情绪,似是看透一切,又似乎能包容一切。
“你说得对。”魏牧城缓声说。“我在最初知道自己生病的时候,以为活不下去多久,总是想着回我妈那里,我妈在我七岁时就死了,一开始连墓碑都没有,后来我修了坟才有一块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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