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知行把烟头丢进杯里,微微摇着头,“那是小时候,后来我出去读书就不常见面了。”
“有兄弟真好。”郑直随口感叹,“你为什么想学法医?”
“因为想当医生又害怕处理不了医患关系。”韩知行的手背撑着脸颊,上半身的重心都压在桌子上,“而且这份工作比临床能闲点,我好有时间享受生活,比如和朋友像这样坐着聊天吃饭。”
郑直拿起筷子夹了一口鱼塞进嘴里,像仓鼠一样咀嚼着,眼睛转来转去,点头如捣蒜。
“那你呢?为什么做警察?”
“子承父业。”郑直苦笑着说道:“我爸就是警察,在我还没出生的时候就牺牲了,李队和他关系好,好到能穿一条裤子,他走了就剩我这一个念想。”
“那你想做警察吗?”
“我没得选。”郑直说出这四个字地时候极其冷淡,“这里的人都爱我,他们为我选了一条没什么差错的路,我只能沿着这条路走,但有时候走着走着就觉得还有点意思,没别人看到的那么‘迫不得已’。”
“如果不做警察,你想做什么?”韩知行垂着眼,睫毛抖了抖。
这个问题有些超纲,活了将近三十年基本没人问过。
“不做警察啊,那就……”郑直语塞,眼睛往上翻了下,表情有些失落,“不知道,以前没想过,感觉假设没什么意义。”
其实还是有一点意义的。
小时候他也曾幻想父亲没有去世的生活,上了学又假设自己拿了那一年的奥赛金奖,工作后预设自己未来的高度,亦或是上个月他认认真真的惋惜和勾陈一错过的这些年。
但郑长青没能活到他出生,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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