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记得他是谁了,很多人给我看他的照片但是我什么都想不起来。”
徐望一直在看窗外的薰衣草,那些花被精心打理过,窗前这几颗是长得最好的,在盛夏里随风摇曳,确实很美。
“那能先讲讲车祸的事吗?”徐望受了常中生的影响,说话也温柔了起来。
“一月十七日我在医院醒过来就很多事不记得了,当时我们公司的前台在病床前守着我,她说我一月八日那天中午从公司离开出门办事,然后再黄浦路立交桥上遭遇了车祸,你们可以查一下,那天我驾驶的汽车和一辆货车撞上了,车上的司机当场死亡,我在医院里躺了好几天才醒。”常中生边说眼球边向上瞟,说到和货车相撞的时候还微微皱眉。
“那你一月八日那天出门是办什么事情你还有印象吗?”
常中生摇摇头,说:“完全没有了,我知道车祸的前因后果之后问了前台,但她说那天我出门的时候什么都没说,事后我检查了自己的通讯信息也没有找到相关记录。”
郑直点点头,并没有就这个问题再次发问,他突然从公文包里掏出来一张照片——那是沈文兴在东文监狱里拍的最后一张照片,那个时候他早已经没有金银首饰,华贵豪服的修饰,整个人神情疲倦,眼袋肿成了两条粗大的线挂在下眼皮上。
“是这样的,我们在最近的一次行动中找到了沈文兴的心脏。”郑直把照片放到常中生面前,“根据记录。当年你作为沈文兴的家属处理了他的身后事,所以我们想了解中间发生了什么。”
“心脏?”常中生突然笑了,“郑警官,我并不喜欢听鬼故事。”
“我也不擅长讲故事。”郑直的手摁在照片上,“在重要证据上刻意隐瞒也是可以被立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