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巧懂事’。”
裴丘沉将头抵在他肩膀,低低笑起来。
“你笑什么?不是就不是,是你让我猜的!”凌脉现在胆子越发大了,敢跟裴丘沉叫板,哦,还会教训他哥了。
“我当时想‘这是哪里来的小鸭子’。”裴丘沉说。
凌脉忘了醉酒这回事,一下站起来,头又晕,“你……别太过分!”他半天憋出一句,嘀嘀咕咕,“我是在变声期,比我大三岁了不起么,瞧不起谁,你才是鸭子……亏我还……”后面的他不说了,憋着一口气抬眼看裴丘沉。
“亏我还觉得你长得帅,偷偷窃喜有个漂亮哥哥当室友。”
他太诚实了。
如周钰所说,这样的诚实会让他吃亏。
连续三天住在同一间房,裴丘沉什么都没做,演出耗费掉他们太多心力和体力,每晚回到酒店,洗漱完毕便倒头就睡。两个人睡在一张床,裴丘沉喜欢抱他,他也乐得被揣进怀里。
他认为这晚也一样的,信誓旦旦和周钰讲,他们什么都不做……就只是抱着睡在一起。
凌脉洗完澡从出来浴室,看裴丘沉坐在床上擦头发,浴衣敞开到一个夸张的程度,露出结实的胸膛和腹肌。这要是在舞台上纯纯福利,但在只有两个人套房,凌脉会觉得,这是色诱。
他酒醒了大半,在浴室里回忆这一晚自己不怕死的行为,心惊胆战。如今面对赤裸的美色,尽可能装作没看到,绕开了床铺去找吹风机,吹风机没找到,手腕先被拉住。
他手指蜷缩起来。
“脉脉,”裴丘沉扬起头来,头发已经半干了,额发稀碎遮住眼,却更衬托出鼻梁的挺拔,“不是说我长得帅,那怎么不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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