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的孩子太多了,别说差一岁,就是差几个月,都是天壤之别,要按照辈分叫人。只有周钰不甚在意,按照他的话说:“什么哥不哥的,叫不叫我都是你大哥。”
和周钰那种随意的态度不同,裴丘沉是只对凌脉特殊,偶尔卫盼会听到凌脉直呼对方的大名,或者干脆名字也不说,上来就是“你”。
那很不礼貌了。但被叫的人不仅会应声,还会低下头细细聆听,给予回应。
凌脉太聒噪了。
连卫盼有时都嫌他话多,不知道对方怎么有那么多的话说不完,永远朝气活力。
凌脉发育晚,十六岁了还没怎么长个子,身高刚刚过一米七,裴丘沉那时已经一米八几,两个人说话,凌脉总要踮脚,踮得累了,便拽住对方的衣领,把人拉下来。
卫盼第一次见时还很惊讶,他以为裴丘沉会推开,再不济也要冷脸。
可两种猜测都没有被实践。
凌脉看见他,朝他挥手打招呼,还给旁边的人介绍,说:“勉哥,这是我们那组和我关系最好的卫盼。”
裴丘沉的视线投过来,和此刻给他的感觉一样,沉甸甸的,像摞起来的沙袋,一袋袋沉重地砸下去,有夯实的回音。
裴丘沉说:“脉脉,我们聊点别的。”
后来卫盼听过很多次,在各种不同的场合,听到裴丘沉念那个迭词。
那是个和“宝宝”同等分量,只有凌脉家里人才会叫的称呼。
是脉脉不得语的“脉”,裴丘沉怎么可能不记得。
也就是凌脉,当真信他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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