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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冷漠肃杀的周社已经不见了,却站着一位老人。
他头发花白,穿着陈旧的蓝布外套,皮肤褶皱如树皮般枯槁,脸上皱纹尽是岁月折磨过的痕迹,一双眼睛藏在厚重的镜片背后,也挡不住慈祥的目光。
“外公!”
独孤深惊喜的呼唤他,要去请他进来。
“怎么这么晚才来。春节了,我们一起过年。”
李铭书握住了独孤深伸出来的手。
十三四岁的孩子,比他去世时八岁的李司净更年长一些,应当长得高高的,长得壮壮的,偏偏瘦弱得一塌糊涂,他苍老的手掌握着,也像握住易碎婴孩的小手般,令他怜惜。
李铭书终于走入了这场噩梦。
他平静的站在外面,远远看着迎渡徒劳的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