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考场播报很齐全,天天听,都肌肉记忆了吧。”袁枫抹抹泪,继续说:“不要有负担。牢记:自己高于高考。不要用奴隶解放的思想看高考,别幻想一朝结束、焕然一新。三天后,你还是那个十七八岁的少年,甚至可能年龄都没来得及加一……正视,别俯视仰视斜视,这是我对你们最后的期许。”
楼道外,结课的学生在四处走,脚步声说话声乱七八糟的,像没秩序的地震逃生演练。
“哎呀,说多了!”袁枫站起来,用袖子飞速扫完脸上的泪,“快回去,好好睡觉,明天给老子好好考!”
他一出门,教室里的安静便破碎掉,放射状地喧闹起来……直至最后,教室里的最后一盏灯被关下。
许桑回到寝室,照例做了套英语试卷练手。
习惯使然,挨到平时睡觉的点,他才爬上床,可不知道哪一环节出了问题,他有些睡不着。
两分钟后,就在他想出去跑两圈再回来睡时,有电话跳了进来。
易承的声音带着些睡意:“开免提,睡觉。”
许桑微怔,但照做了。
重新躺下,耳边,是轻到几乎不存在的呼吸声,易承的声音放低后,与“哄睡”极其适配……他轻声说道:“如果做噩梦了,我叫你。”
做噩梦,是一通电话能听得出来的?
许桑没问,心下其实也有答案。他勾了下唇,将空调被捞来搭在腹部时,小声回道:“好。”
“晚安。”
“晚安。”
这一夜,他们枕着彼此记忆里的呼吸声入了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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