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线,饶是再八卦的人,这时候也清楚“卿卿我我”有多不合时宜。
贺亦巡真的,从警这么多年,就没遇到过这种警情。
嫌疑人兼助理,在案发现场,当着尸体的面,对着他撒娇。
而且不单是言语上,柔软的鼻尖使劲蹭他的脖子,行为上也像一只小狗。
从没处理过这种情况,贺亦巡表面神色如常,抬起的手还是略微有些僵硬。
他一手扶着许培的后腰,一手掰开他揪着自己衣襟的左手,旋转了一下小指上的尾戒。
“难闻就别闻了。”
降低嗅觉灵敏度后,海风就像被过滤了一般,不再带有厚重的血腥味,让许培瞬间好受了不少。
他松开贺亦巡,用意志力保持克制:“闻不到硝烟味。”
“没事。”贺亦巡拍了拍许培,算是安慰,收回了搭在他后腰的手。
看了一出莫名其妙的戏码,还没得出凶手是谁,贺茂虎的脸色阴沉得可以。
重新积攒的怒气犹如火山爆发,他看向周围的人:“没人看到怎么回事吗?!”
没有人敢搭话。
除了周晔。
只见周晔双手插兜,上半身略微倾向前,看着另一边的凌峰问:“凌老板刚才去哪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