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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星燃拍摄单人照的时候钟缺站在虞念的旁边,化妆师正为斯星燃补妆,虞念摆弄着她的摄像机,忽然开口。
“你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比一个人拍摄要有张力的多。”虞念说,“我当时拍你的时候完全不是这样的。”
“你是说我太丧了吗。”钟缺说。
“是啊,你那一期之所以能出圈,靠的不就是那股死气么。颓废又自由,即便是鲜红色,在你身上也会变成灰色,一种残酷又让人上瘾的美。但那次之后我就不太想拍你了,拍一次感觉我都要厌恶生活了。”虞念也不避讳地说,“我也不知道是因为斯星燃太灵动,还是你变了。你这一次与他拍出来的画面,竟然有了生命力。”
钟缺望向斯星燃,他的蓝色头发在紫色的天际飘扬,竟有那么些时刻融为一体。斯星燃回过头望过来,他看着虞念的镜头,画面里的人有着少年的干净与明媚,那光芒太耀眼,有时候几乎要灼伤钟缺的眼球。
“是他影响我。”钟缺说。
虞念低头看了眼自己拍摄的画面,接着抬眼看他,半晌才说:“看得出来。”
片刻后斯星燃拍摄完毕,钟缺走进镜头里面。虞念叫他去礁石那边拍摄,其余的自由发挥。
钟缺先将自己的头发完全打湿,一缕一缕的湿发垂在他的额前,他穿着鞋子往海里踩,接着坐在并未露出水面的礁石上,低着头,露出他的侧脸。他的白色衬衫很多地方都湿了,皮肤贴着白色的布料,若隐若现,颇有灯下看美人的朦胧。
斯星燃看着钟缺在海里拍摄,他坐着的时候茕茕孑立,像即将破碎的玻璃灯,海浪下在他的身上,快要将他吞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