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掀开被子下床,想走过去把窗户打开一点透透气,脚掌沾地的一瞬间,脚踝登时刺痛不已,他这才想起来自己受了伤。
陆衔月坐在床沿缓了缓那股痛劲儿,借着窗外的微光,一瘸一拐地走过去打开了一条窗缝。
满带寒意的新鲜空气潮湿冰冷,涌进呼吸之间反倒让人神清气爽,陆衔月顿时舒服了许多。
他就这样站在窗前吹了十几分钟冷风,直到山林里传来不知名鸟儿的鸣叫,像是在催促人早些入睡,他才转身向床位走去。
室内光线不清,陆衔月刚往回走了两步,扭伤的脚便不知碰到了什么东西,身形不受控制地歪斜,直直往旁边栽去。
黑暗中,一双手准确无误地捞住他的腰身,将他整个人稳稳抱在怀中。
谈翌不知什么时候醒来的,站在室内的阴影处,在陆衔月即将摔倒之际及时接住了他。
他问,“怎么不叫我?”
谈翌的床位靠近里侧,开窗不过是抬手的事,只要跟他说一句就好,不必瘸着伤脚逞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