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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启盛这会儿心情郁卒,一直低头扒饭,无意间瞥眼看去,就觑见了门冬有些泛红的脸颊。
门启盛:“……”
他盯了会儿,忍不住问:“你和他打电话了?”
“……嗯?”回过神来后,门冬的脸不由臊红了,半低着头,“是、是打了。早上,我把他赶跑,说了很多过分的话,我跟他道歉。”
“什么?!”门启盛啪地放下筷子,提高音量,“你跟他道歉?他好意思么,那么大岁数,还叫一十几岁的小孩儿跟他道歉?”
门冬含进一口饭,嚼了几下,咽了,说:“我满了十九,就算是二十了。”
“他也……没有很大岁数吧。”门冬用筷子戳着米饭,吶吶道,“就,三十一。”
“都大了你一轮,你还要多大?”
“……”
门启盛攒了一下午的不忿此时涌上了脑袋。
想他儿子,学习厉害,长得俊俏,要不是腿有点毛病,高中指不定会谈多少恋爱!思及此,门启盛又想到,那个姓杜的安排的医生正在帮门冬治腿,于是那股气便憋得上不去,下不来。
对于自己早年对门冬做的事,门启盛一直感到歉疚,又因为门冬确实体恤人,是他唯一的儿子,这些年他一向对门冬有求必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