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管子出来的时候,谢景珩忍不住蜷了蜷手指。
“疼?”江浔担心地问他。
谢景珩看着他眨眨眼,轻轻勾了勾嘴角,笑得有些苦涩,“没感觉的。”
插尿管应该挺疼的,但是插的时候他都感受不到疼,以前感觉也不太灵敏,不过能自己控制、能起反应。
现在他都没有,才紧张。
江浔在也让他更紧张。
“身体还没恢复呢,哪有刚出icu就能好,谁能那么快啊?”江浔揉揉他的头发,似乎不甚在意的样子。
谢景珩没说话,知道江浔怕他难受,纯粹安慰他,虽然受伤后有脊髓休克期,但他都伤第二次了,医生本人对能不能恢复估计都没底。
医生说他叫williark,叫他rk就行,是美国人。
rk隔着裤子给他按摩腿,带着他做了些很常规的被动运动,偶尔问问他身体其他情况。
“有麻木感吗?”rk把他膝盖曲起来,握住他的脚。
“没有。”
他露出的半截小腿和脚背上的皮肤白到刺眼,比rk这个白人还白,小腿肌肉被动作刺激,带的脚踝有些抖动,瘦的见骨的脚被医生握住,带着活动了下关节。
谢景珩全程很平静,也没隐瞒,仿佛公事公办。
直到江浔把rk送出门。
谢景珩扒着床栏杆,坐都坐不起来。
腰腹软塌塌得就算了,手功能也不行,攥不上劲儿,还赶不上刚受伤那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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