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江浔突然想起两年前,有一个大洋彼岸的陌生号码打给他,却什么都没说,十几秒就自己挂断了,对面也是这个声音。
他听了几个深夜,也不敢揣测谢景珩当年的心情,很疼吗,害怕吗,还是想念呢……
谢景珩脑子里昏昏沉沉,经常分不清自己是不是还在两年前,分不清人生这几段,哪段是真的,哪段是梦。
他不知道怎么醒过来,却经常无意识摸身上的管子,没有力气拔,也经常掉眼泪,疼的。
那天夜里他疼醒的时候,江浔正在给他擦眼泪,看到他醒了“唰”地睁大了眼,按响呼叫铃。
江浔还低声和他说了两句话,说的什么他听不清,耳朵和周围像隔了层水膜,好大一会儿才消散。
医生很快围过来给他做全身检查。
他带着呼吸机,说不了话,眼睁睁看着医生翻动他的身体,哪都动不了,一直检查到腰上,他才有感觉。
上肢还能控制,但手指握力很差,虽然医生说是暂时的。
惊奇的是,检测结果显示肌张力恢复了,至少是二级。医生问他有没有感觉,让他尝试控制,他只能眨眨眼。他感觉不到这件事的用处,也依然感觉不到那部分身体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