臧商装修时似乎不敢用暗调,连钢琴都是白色的,看着确实比旧居里让人舒服很多,当然也有可能是因为旧居的钢琴是黑的,他在故意规避。
但又能怎样呢?年琰根本不住。
八十八个琴键从左往右逐个被按过去,年琰像被触发了什么开关,冷着张脸。那双手自然而然抚上,指侧带着细小的红痕,指甲缝里留着未洗干净的补墙膏,但没人在意。
“还是准的。”
年瑜搬了把椅子坐过来,少顷后听他说:“想弹拉二。”
“不是听到吐了吗?”
不换点别的?
“就是想弹了,”他轻摇头,“弹第二乐章。”
年瑜:“你给臧商弹过吗?”
“没有。”
这是独一无二的一次。
年琰说:“最后一次,只给你弹。”
只给自己弹。
月亮逐渐显现了。在启奏前,两人肚子都先响了声,气氛轻松下来。
拉二每一乐章都很长,时间在年琰指尖缓缓流淌,年瑜一听就是半辈子。这半辈子里又是一首摇篮曲、两张全家福和三个焚烧炉。
托这古怪又温柔的演奏者之福,年瑜的音乐鉴赏水平也并不高。补墙消耗太多体力,第二乐章又较为柔和静谧,他不一会就听困了,耷拉着眼皮,半趴在钢琴侧臂。
这幅模样对年琰来说太稀罕,比赛现场的观众也大多端雅,没人敢这样。他余光中瞥见年瑜,觉得好笑,手越来越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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