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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前年瑜也没觉得红烧鲶鱼有多好吃。只有臧洋, 永远乐此不疲的。亦或许他也早有点腻了,就想逗逗年瑜。
现在他依然没感觉这道菜口味有多好。
天上挂着的是和待注销区一样美的月亮,桂圆壳般的暖黄色吊灯照着客厅, 身边人面带微笑,一个个白色瓷盘被端上桌, 他的右手边就是这道红烧鲶鱼。
丘晓樱招待着拘谨的他吃饭, 笑谈说臧洋以前是个左撇子, 和越山坐一起吃饭老打架,于是最后被越山强行掰成了右撇子。然后越山就开始吐槽这小子性格有多混,但语气里总带着股骄傲的劲。
这些声音和蒸腾的热气一起潮湿了年瑜的眼眶。
一个没什么牵挂的人, 到了一个陌生的环境,却有一堆的温暖迎面砸来。这时他迫切地想去抓住点什么留作纪念, 于是目光不由自主地锁定了那盘红烧鲶鱼。
所以这道菜才开始变得意义非凡起来。
连带着臧洋给他简单讲述过的那些故事,都随着照片和这桌晚饭一起, 在他脑海里具象化。
后来越山问他:“准备什么时候把那混小子带回来?我想和他喝酒了。”
他犹豫再三, 吐出一句:“...没想好。”
“其实他不用过多自责的, ”唐依说, “都是假的,没准等他回来后就豁然开朗了呢?”
年瑜嘴唇微启,还是没说出话。
可是那伤就算结痂了,长出新肉了,再用心呵护,依旧会留块小疤。不能用一句“伤口还会恢复”或者“都是假的”, 就掩埋过他受伤时的痛楚。
年瑜不敢做这个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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