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织田作。”沉寂了半晌，鹿野院平藏突然开口问道：“你认为梦境的本质是什么呢？”

织田作仔细的回想自己为数不多的梦境，好像大部分做梦的原因都是弄丢了什么。

“依贺真即便是在做梦，却依旧在办公室里养猫，这说明这只猫对她很重要。”

两人谈话的同时，依贺真的脸色变了又变，顺毛的力度也在无意识中加大，她抱在怀里的猫被刺激挠了依贺真一下。

这么大的声响当然瞒不过两人，依贺真紧缩的瞳孔出卖了她。

这个反应……

“依贺小姐。”织田作的语气平稳，没有多少情绪起伏，非常适合安慰依贺真，“你能意识到这里和你的记忆有出入吗？”

如果她那天没有加班，大福就不会因为等她而被失控的货车撞到。自那以后她常常想如果自己也是一只猫该多好，那样就不需要上班，大福也不会出事。

“如果沉浸在虚假的幻境中而放弃现实，那是对逝去之人的背叛。”鹿野院平藏将大福抱起来还给依贺真，“梦总是会醒的。”

“你们去那里看看吧。”依贺真颓废的指了指不远处的一个水晶杯，“有一个陌生的声音告诉我，那里有个入口，但我现在没心情去了。”

霎时碎片纷飞，像是裂开的蒲公英，轻盈的向外扩散。

清脆的鸟鸣声穿破一切废墟在两人耳边响起，眼前已经换了一副景象。

不远处是随性坐在地面的千野桂，在他旁边是一位看起来很年轻的妇人，两人中间还有一位七八岁模样的小女孩。

但资料上说过，千野桂的妻子因为保护女儿在车祸中丧生。

按理说孩童的梦境是最稳固的存在，受到纳西妲最直接的保护，不应该出现在这种混乱的地方。

鹿野院平藏的语气十分严肃，“千野先生！”

织田作记录的手一顿，抬眼看了千野桂一眼，“你知道你在做梦?”

“千野先生，能耽误你一些时间吗？”

安排好一切后，沉默的跟着鹿野院平藏走向附近安静的角落，语气带着点委屈，“我只是想见她一面。”

比起遵循着自我记忆创造出来的幻想梦境，千野桂的妻子更像是将所有的记忆构筑成了一个新的主题。

在叛逃之前，他们将虚空的绝大部分功能全部禁止，只留下了问答和轨迹预测这两项。

“这个梦果然不正常。”嘴角扯出一抹苦涩的笑，千野桂的脊背突然塌了下来，像是被无法承受的事实压弯了。

“或许你没有注意到，你的女儿是怎么来到这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