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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舅舅,他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也死在了战场之上,再难抑制满腔的绝望、痛苦与怨恨。不顾新帝的命令,他闯进诏狱,揪住萧恪的衣领,纵使那个昔日威风凛凛的王爷此刻比大街上的乞丐都不如,却丝毫无法抵消他的半点痛苦。
白琮将萧恪扑倒在地上,抡起拳头边哭边胡乱在对方身上用力锤下去,恨不得将这么多年的委屈与痛苦都还给萧恪尝尝,但最终却被随行的宫人打晕,强行带回了寝宫。
再次醒转过来的时候,萧定昊就坐在他床边,手捧书卷,头也微转说了一句,“爱妃可醒了?”
萧定昊从前从不用宫妃的称呼唤他,这般开口,必是动了真怒。
“臣妾坏了陛下的谋划,甘愿领罚。”白琮自暴自弃人起罪来,他唯一的亲人已死,看不到半点活下去的希望。
萧定昊听了,却叹了口气合上手中书卷,将萧恪的死讯说出。他们共同的仇敌下场凄惨,他们应当高兴的,但不知为何,说的人和听的人都沉默了。
贺绥死了,再大的喜事也掩盖不过去。
白琮睁着眼,口中只说请罪。
“朕不想靖之在九泉之下怨朕食言。你且收拾些细软,大军半月后回朝,随朕送完靖之最后一程你便离宫,此后宫中再无贤妃白氏。”
恢复自由之身,天高云阔,从前他无比盼望,可白琮却高兴不起来。
大军带着舅舅的灵柩返回京城时,他就远远站在城墙之上,看到棺椁的那一刹那,再没忍住心中悲痛,捂住嘴,跪倒在地失声痛哭。
也就是在贺绥下葬的那日,白琮一身素白衣裳,背上仅背了一个小包袱,牵着一匹马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片伤心地。
萧定昊将戴了多年的血玉扳指一并葬入了贺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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