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并无什么反贼,贺将军究竟是听了谁说的,又是奉了谁的旨意而来?!”
天子病重多日,连榻都下不来,如何能如此迅速安排拿人,太子言下之意便是公然怀疑贺绥并非奉了皇帝的旨意,而是奉了萧恪的‘旨意’,若真是踩实了,萧恪和贺绥之中,少不得得有一个人背上矫诏的谋逆之罪。
祁太尉和韩国公闻言面露喜色,但下一刻,他们身边站起来一个人,彻底打破了他们的幻想。
那个口口声声说要向太子投诚,直言不满萧恪假传圣旨的南崖,此刻越众而出,一改方才和他们推杯换盏时的狡诈模样,木着一张脸走到贺绥身前,躬身道:“末将不负将军所托,将韩国公及太尉所言所行都记得清清楚楚,愿为将军作证!”
“靖之,你……”
萧定昊此时才恍然明白这一切,但他并非输在不如萧恪的心思手段,而是输在了这个他从未怀疑过,从未提防过的贺绥身上。
自知大势已去的太子沉默着闭上眼,仰天长叹了一口气。
贺绥面无表情,长枪一指冷声道:“将人犯绑了,押入诏狱,听候陛下发落!”
第一百五十七章
韩国公与祁太尉意图起兵谋逆之事已是板上钉钉,更不用说这唯一的人证是因向来不为权色所动而出了名的骁骑营统领南崖。
此事一出,废储便已成定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