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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白了。”
“另则…王妃娘娘生性温柔良善,眼下这个孩子来得确实不是时候,只不过以我的立场不能指责王妃什么,但日后一应大事你还需自己决断。护国公虽秉性刚正不阿,但外戚防范之心亦不可少。”
“我都记下了……其实,母妃她…并非还恋着什么,只是被世俗和一个荒唐丈夫规训了二十多年,想改也改不了了。”萧璇提起母亲时,面上露出一丝不忍。
萧恪叹了口气。其实以他的脾性,一个并不善待自己且没有半分感情的丈夫,叡王妃完全没有必要为了留下这个孩子而拿自己的性命冒险,但终归未曾经历过叡王妃以及这普天下女子所受的苦楚,他也没有资格指摘旁人,终究他还是给出了自己的承诺。
“我会尽力为王妃保住这个孩子的。你只管放开手做你想做的,若需人财便找我来要就是。”
“多谢皇叔。”
……
建和十六年冬,宫中传来不好的消息,天子病情危重,听传闻说已到了药石罔效的地步,可禁军却将皇帝寝宫牢牢把守住,就连东宫太子都被挡在殿外不得入内,却唯有荣亲王萧恪可以每日出入。
一应皇帝口谕及近况都由萧恪代为转达,一时间京中谣言四起,毕竟皇帝都病成了那个样子,这皇旨是不是皇帝说得都不一定。
谣言一传十,十传百,没有几天的功夫,萧恪俨然已经成了圈禁皇帝,意图篡权谋位的奸佞之徒,且渐有愈演愈烈的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