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着安心便够了。”
“无趣。”康王转身走回了自己的宝座前,略侧过身子说道,“不过侄儿也不比为此多费工夫了,我可以告诉你,余下的那人也死了,我的人追到城外只追到一辆烧毁的马车。不过在那小喽啰死前曾见过一人,我的人虽瞧得不真切,听得却真切,侄儿可知是何人?”
“……”手段干净利落除掉后患,单凭这一条,就决计不可能是派人来的晋王和祁太尉。而能做到这些,又与此事利益相关不得不做的,唯有那几个人罢了。
萧恪虽已隐隐猜到,却没有说出来,而是等着康王开口。
“那人自报名姓,说他是太常寺卿…沈亟。”男人吊足了胃口,眼见萧恪脸色微沉,才缓缓说了出来,又道,“我听说早些年侄儿与这位沈大人私交甚密,我原以为他是萧佑衡的人,却不想另有野心。”
萧恪攥了攥拳,对这个结果并不意外。
“你若是心里不痛快,皇叔可替你了结此人。”
萧恪听后反而笑着摇了摇头道:“皇叔不必费心。沈亟口舌功夫不逊于我,不然也不会在天子手上讨得便宜,一步青云。此人与其说是另有野心,不如说是墙头草,谁地位稳固便攀谁的高枝。”
萧恪并非真要贬低沈亟,虽然二人如今立场相悖,但若单论人,萧恪还是很看好对方的,所以在听到康王生出除掉对方的心意后,立刻说了这些话。若是攀龙附凤的墙头草,便不需要刻意除之,也算是暗中保全了沈亟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