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不过近来陛下身子有些不安,这茶也喝得少了,底下人这才取了去岁的陈茶沏了,奴婢这就命下面人给王爷换一杯。”
那人说着便躬身伸手去接茶杯,萧恪笑了声,将茶碗递了过去,随口说了句,“公公只瞧了一眼就瞧出这是新茶陈茶?”
“奴婢等伺候陛下起居,自然是事事留心,哪能连这也分不清。”其实那内侍压根没分出来。若是未泡,还可摸一摸嗅一嗅分辨,可这茶已沏了。除非个中行家,再想分辨新茶陈茶,便只能入口品了,内侍如此说,不过是要给他换茶寻个合适的由头罢了。
萧恪当然清楚,却不拆穿。对方既卖了好儿,又将齐帝近况一并告知了,便只笑着说道:“那便…有劳公公了。”
“王爷客气。”
内侍再回来,带来了‘新’沏的茶,只是这次未用盖碗,而换了一只青瓷压手杯,茶也换了一种,足可见这人极有眼力见。而他之所以如此卖力讨好萧恪,无非是敲中燕郡王如今最得圣眷,宫中内侍府以裴东安和朱昭等位阶较高的大太监更是屡屡向其示好,底下的人精自然是有样学样。
不多时,齐帝那边又派了人传召,萧恪整了整衣冠,由宫人引着去面圣。
到宫门口时,正与脸色阴沉的太子撞了个正着,引路的宫人与萧恪同时退到一边,躬身向太子殿下行礼。
萧定昊在萧恪身前停住了脚步,周遭知道些内情的宫人立刻把心提到了嗓子眼,太子与燕郡王,本该是君臣手足有别,奈何他们之间夹着个抚宁侯,且萧恪这些年来摆明了针对太子的娘舅。如今这对堂兄弟在皇帝宫殿外撞上,明明无人开口,旁人却隐隐察觉出剑拔弩张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