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请!”贺绥也从一旁的梁砚秋手中取了一杯面向众人举起,他早已看清这些,若说早些年他还有几分天真和愤世嫉俗在,如今却只剩下推翻这一切糟粕的心了。
伴随着底下一众‘侯爷请’‘将军请’的客气话,贺绥仰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他喝完又转身取走了萧恪手中的酒杯,柔声询问道:“可有不适?”
萧恪也‘适时’摆出一副难受的模样,其实他今日并未怎么碰酒,全是贺绥替他挡的,可就这么小小一杯,他却面露不适。至于真假,则根本无人在意。
昭王见状开口道:“贺侯爷,我瞧恪堂兄略感不适,想来是身子还没养好。大婚礼仪极是消磨人,侯爷还是先带堂兄回新房照顾歇下,不必管我们了。”
有了萧定闻递话,贺绥点点头便道:“允宁身子虚,请诸位恕我须得先失陪了,还请自便。”
说完便一手揽过萧恪的腰,一边手牵着回了房。
贺绥说是不管让在场宾客自便,倒也不是侯府完全没人照应,白子骞作为贺牧的丈夫,抚宁侯的姐夫,此刻自然承担了招待宾客的职责。虽说这位白将军待人和善谦逊,可最是个八面玲珑的人,萧纵还想再说合几句,却是实在没法子了。
至于萧鸿炜借着白琮送客的机会终于寻上人,那都是后话了。
久旱逢甘雨,他乡遇故知,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人生最欢喜之事莫过于此。
无人打扰的洞房花烛夜,自该好好温存,不过二人虽是今日才成礼,却是早几年前便已有夫妻之实,素日起居办事默契无间,自不急于一时欢愉,反倒是提起今日晋王世子上门的事来。
“我瞅着今日晋王世子欲言又止,但倒是不像是心虚的模样。”贺绥命外间上夜的小厮出去后,端着一碗热汤进来,说完抿了一小口确认不烫嘴了才递给坐在小榻上的萧恪,跟着自己才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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