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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人躺下来,闭上眼却怎么也睡不着。他承诺贺绥要天下大安,但想要达成谈何容易。不仅要想办法除掉齐帝这个内忧,还有燕国这一外患要平。
上辈子齐帝病重是近二十年后的事了,至于燕国……他于领兵打仗一道仅限于纸上谈兵。唯一有可能成为盟友的只有当今太子萧定昊,可那位对贺绥什么心思,萧恪活了两辈子再清楚不过。
这一细想,便各处都行不通,这一宿也不知是何时才真正入睡的。
萧恪只知晓被洪喜叫醒时,他还迷迷糊糊地做着梦。虽然一醒来也记不清梦中细节,但只觉得并不是什么好梦,整个人也昏昏沉沉的。
被服饰更衣时,萧恪大半时候都是闭着眼睛,还得让人扶着托着才将那身反复的朝服换好,可眼睛却实在是睁不开。直到冰凉的帕子盖在脸上一阵擦拭,那股子直刺脊背的寒凉顿时把他激醒了。
“洪喜,你作死……呃。”萧恪刚起身,正是脾气大的时候。洪喜素来伺候得稳妥,拿凉帕子激他这事换平日是绝对做不出来的,可他一睁眼,却见洪喜脸上堆着笑,端着个铜盆站在一边,拿冷帕子激他的另有其人,一抬头便见一张熟悉面孔,萧恪登时就清醒了,“阿绥?你…你怎么…唔!”
贺绥见人醒了,二话不说用那冷帕子继续给萧恪擦了擦,这回人是彻底清醒了。
“我早就起了。见洪喜带着人等得有些为难这才过来。晨起用冷帕子能清醒得快一些,不然上朝便该迟了。”贺绥将帕子丢回到铜盆里,扯了把萧恪让人站起来,又细细打量了下他周身的打扮。
“洪喜,下次机灵些。”
洪喜虽被斥了句,却也知道萧恪并非刻意责难他,便躬身应下了,偷瞧了眼贺绥随即笑着说道:“是贺少爷晨起练完枪怕您误了时辰,特意过来的。主子那时正睡着,连衣裳都是贺少爷帮您换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