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汗,忙不迭拿着血书跑出诏狱,那时候满心想的是赶紧回去查一查账簿是不是真的被偷了,还是被陛下知道了,专门让萧恪借机敲打他一番,便急匆匆赶到了宫门口,正撞上了出宫的祁太尉。
见范圭脸都吓白了,祁太尉将人拦下细细问了一番,末了摇了摇头道:“你让燕郡王诓了。一个半大孩子竟能把你吓成这副模样!”
“是学生莽撞了。”
“这个小王爷不简单啊,比他爹可奸猾多了。”祁太尉转了转拇指上的扳指,略一思索嘱咐道,“进宫面见陛下你就实话实说,那位郡王爷什么语气神态都说得详细些,余下的便交给陛下圣裁便是。不过记得,添油加醋的话别胡乱加,免得逮不着狐狸反惹一身骚。”
“学生谨记。”
待见了齐帝,范圭便照着祁太尉教得,一字一句详细说给皇帝听,独独略去了萧恪威胁他的那句。
皇帝披着奏折,手上未有停顿,甚至没有抬头瞧一眼范圭,这让本来准备表演一番的刑部侍郎失了机会。且等着范圭絮絮叨叨说完,皇帝才放下朱笔,身边的裴东安适时递上香茗,又绕到另一边替皇帝捏起了肩。
范圭说完便静静跪着,等了许久才听到上首的皇帝开口问道:“允宁真是这般同你说的?”
“回陛下,是。”
“呵。这孩子倒是机灵,和他爹一点都不像。”齐帝也说了同祁太尉有些相似的话,只是身为长辈,他没用奸猾二字,“除此之外,可还有别的?”
“有,杨焕致留下血书一封,臣带回呈交陛下。”说着便将那绢帛取出捧过头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