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接受这个,但他也懒得同一个孩子扯皮。
杨焕致的事还不算完,案子不仅要从齐帝那里过了名目,还要提前安排好后续返乡的事宜,毕竟照那位卸磨杀驴的作风,即便之后杨焕致自己不作死,皇帝多半也不会放过他。而这主意是萧恪给皇帝出的,终归要有始有终,否则杨焕致出了意外,这条人命八成又要被记在自己头上。想想还要同那个驴脾气老头再周旋不知道多久,还要替他善后、照顾柴晋的儿子,萧恪就觉得头疼。
洪喜看着自家主子明明年纪不大,却愁容满面、连连叹气,活像个小老头儿似的,就不由觉得担忧。
“主子,您要不要先去抚宁侯府见一见贺小将军,救了杨大人这事总归要告诉他一声,也算您不白忙活着一遭。”
“先回府梳洗更衣,去诏狱一趟,身上都沾了些霉味,那不长眼的端来不知道什么破烂散香,熏得我脑仁儿疼。”萧恪确实迫切得想见贺绥,但绝对不是顶着一身古怪味道去。
待回了府,却听下面人禀报说贺绥一炷香前便来了,此时正在外院正厅小坐。
萧恪此刻只恨不得脚下能腾云驾雾飞过去,足下生风一般将洪喜甩在了后面,直奔着自己的院子赶去。
所幸燕郡王府还是有机灵的小厮在的,见萧恪急匆匆赶回来,二话不说便张罗着人伺候主子更衣梳洗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