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用价格便宜的油脂来做,就是普通农户也能买上几块。”
喀索朗接过,入手温润细腻,凑近鼻端,果然闻到一股清雅的、混合着油脂和不知名花草的淡香。
这东西他用过,喀索朗自然知道这东西的价值,只是听说这东西是椰子做的,椰子乃是西阳城的一种特殊果子,在草原可没有那种东西。
而且草原风沙大,水源珍贵,洗澡洗脸都是奢侈。
贵族们多用油脂清洁,效果差强人意。
这种带着香气的、一看就精致的东西,对部落的上层,尤其是女眷,绝对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哦?此物…你们用油做的?喀索朗的兴趣明显被勾起来了。
这在草原来说可是奢侈品,利润空间巨大。
“正是!”陆老爷子看到喀索朗眼中的亮光,知道这步棋又走对了,“制作此皂的核心在于碱的提纯和油脂的配比、熬煮火候。我陆家精于此道。”
“而草原之上,繁花似锦,种类繁多,远胜南方!金莲花清火解毒,马兰花香气悠远,甚至一些特有的草药花,若能采摘,融入皂中,便能制作出功效各异、香气独特的草原花皂。”
“此物若行销中原乃至西域,其利…怕是比雪花盐也不遑多让!”
“老夫愿提供技艺,与部落合作采集花草,共同制作、销售,所得利润,按约定分成!”
“盐毒”、“粮食”、“人质”、“暴利的花皂”陆老爷子在生死关头,抛出了这四重筹码,环环相扣,将一场单方面的胁迫,硬生生扭向了“合作共赢”的可能性。
他赌的就是喀索朗的野心,赌他想要的不只是雪花盐的秘方,而是更长远、更全面的利益捆绑和势力扩张。
毡帐内陷入了一种微妙的寂静。
只有火塘里牛粪燃烧的噼啪声。
喀索朗坐回了主位,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铺着兽皮的矮桌,目光深沉地在陆老爷子、陆文、以及那块散发着淡雅香气的花皂上来回扫视。
压力如同实质的空气,挤压着陆家每个人的神经。
时间仿佛凝固,每一息都无比漫长。
陆老爷子屏住呼吸,感觉后背的衣衫已被冷汗彻底浸透。
他所有的底牌都已打出,是生是死,是合作还是屠刀,全在喀索朗一念之间。
终于,喀索朗停下了敲击的手指。
他拿起酒囊,仰头灌了一大口烈酒,喉结滚动,发出咕咚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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