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宜迈入其中,便一下子能想到最初。
想到刚入秦馆的时候,她多少的局促不安,两只手都不知道该放在哪里。带她进去的,是那位已经离开秦馆的王婆子。方才不到两年,一切就都变了。
裴婉与桑芊很快从后面赶过来,替相宜推开了大门。
她们不知道此时此刻应该和相宜说些什么,外头的游行还在继续,愤怒依旧不止。而姜折死亡的伤悲,似乎真的只笼罩在她的身上。
净安阁原本是佛堂改建,地方还算是大。楼下的大堂用于停尸也十分合适。
可相宜发了疯,一意孤行的要将人带到阁楼上去。
那间屋子才是有属于她们的记忆的地方。
裴婉帮着她将人带了上去。桑芊紧着接了一盆冷水,拿了一块干净的毛巾递给相宜。
她们见过姜小姐,那是个很周正清爽的人,若说相似,便是与苏州河畔的柳枝一样,清丽温和。
这样的人,来去都要个体面。
姜家没有人来寻姜折的尸体,必是有所顾忌。姜折做的事,早前应该就有知会过姜家,不过是在姜家人还没有来得及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就开始去做了。
相宜替姜折擦了擦脖子,一边擦着一边去寻找姜折脖子上那颗小痣。可那块皮肤嵌进了肉里,早就坏掉了,根本辨不出什么模样。
之后,她将房间的门关上了。替姜折脱去衣服,露出冰冷的身体。
这具身体上哪有几块好皮肤,已经被折磨的没有原先的样子。相宜忍不住泪,窗子没关,河面上吹来的风都很刺人的眼睛。
她轻轻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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