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起码她回家了。”
何永瑜已经被何家接了回去,何家被政敌攻讦,何永瑜父亲被贬,侥幸留了一命,如今看着活死人般的女儿,泪如雨下,何母大哭后,很快振作起来,她若不振作,这家就要散了。
何家日子过得艰难,何永瑜昔日的姐妹们纷纷援助。
公孙秀秀幽幽一叹:“世事无常。”
自何永瑜嫁人后,性子变得越来越拧巴,公孙秀秀也劝过,可何永瑜充耳不闻,久而久之公孙秀秀也不自讨没趣,只是默默远离。
没曾想现下会有这番变故。
这桩案子实在奇怪,宗钰少见的感到棘手。
直到何永瑜在一个午后没了呼吸,伺候她的三个忠仆也跟着殉主,这桩奇案唯一的勘破点也没了。
何家挂起白幡,裴明姣还去上了一炷香。
身着素服的崔意也随着妻子添了一炷香,离去时,视线触碰到哀戚不已的何永瑜父母,眼睫轻轻颤了一下。
“什么?”
裴明姣从崔意怀里惊诧抬头,借着微微月色,素白的小脸隐隐,“何永瑜是凶手?”
崔意轻声:“我也只是揣测。”
裴明姣和崔意鼻尖对着鼻尖,呼吸交融:“意娘,我知道你从来不会无的放矢。”
崔意眼睫被垂下的发丝轻轻扫了一下,控制不住的眨了眨眼,她伸手轻轻拨开,把白日所见事无巨细告知妻子,“很奇怪,亲女死亡,做父母的神情居然会有愧色。”
裴明姣沉思:“或许是因为自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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