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蝙蝠家族内部和整个正义联盟都有一个共识，如果在作战过程中失误，可能是任何一只小鸟的过错，但如果是蝙蝠家族内部产生家庭矛盾——

只有可能是低估了，绝没可能是冤枉的！

蝙蝠侠无视了通讯器里七嘴八舌的“讨伐”，继续说道：“我们当初把你接出来时，就已经对罗斯的死有所猜想，纽约上空的爆炸，只是佐证。”

蝙蝠侠摇头：“我无权审判你，那是隶属于佐治明市的权利，而你没有公民身份，那里的法律也不适用你，神盾局代表政府，他们认定为瓦斯爆炸，那么罗斯庄园就只是个意外。”

菲诺摇头：“我不知道……什么叫生活……”他的手抚摸着那串手串，“我只知道要活下去……”

旁听的几人以手扶额，又是这样！好好说话会死啊！！！

如果他能做些什么以挽救更多生命，而他又觉得自己能做到，他就会去做。

如果有人想要夺走他的生命，他就会拼死一搏，可如果他尽力做了某件事的代价就是走向死亡，他也会坦然去做。

蝙蝠侠看向他手上的手串：“埃德加。”

【慎】准备离开

“他比我矮一些，先生把他和我关在一个笼子，方便统一管理。”

“我来到那里之前，那里只有乔，后来，又有了埃德加。”

“有一次，埃德加在先生‘享用’他时反复挣扎，惹恼了先生，于是，先生就把他捆在了屋外，只给了个小屋子。”

“每个人都可以‘享用’他。”

“埃德加只能在外面接受暴雨，气温骤降，他很快生病了。”

“先生不会在‘玩具’上花任何‘多余’的钱，他不愿意给埃德加一片药，他只是觉得埃德加生病的‘样子’在院子中很‘碍眼’，影响客人的‘观感’，把他重新带回了地下室。”

“我只能给他找来水，可我也拿不到药。”

“我没有拒绝，因为我知道我无法拒绝，但我没有提出请求，因为我知道这不可能达成。”

“埃德加一直很清醒，他虽然高烧，可很清醒。”

“最后的时候，埃德加一直一直的盯着我，他问我：‘我还能活下去吗？’”

“这就是埃德加的故事。”

这种矛盾的情况构成了菲诺一切的思维逻辑和行动逻辑：他不惧于杀死罗斯，但他恐惧于罗斯的出现；他不害怕迎接死亡，但他害怕身边的人走向死亡；他能在战斗中游刃有余，却无法在正常的生活中迈出一步；他可以接纳任何暴力和邪恶，却无法接纳善意和感谢。

他是意志最坚定的战士，刀剑加身面不改色；他也是最脆弱的孩子，身处囹圄自我禁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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