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小时候是在福利院长大的。”宋沅很犹豫,他害怕破窗效应,他并不擅长说自己的事情。
但如果倾诉对象是顾景迟,好像也没关系。
“有一次我发烧了,很难受,可还是被拉去参加文艺汇演了,因为院长非要我站在第一排。”
顾景迟摸了摸他的头。
“其实我那个时候很难受的,我就哭了,院长一开始还会哄我的,说结束了立刻带我回去睡觉,可是结束后没人带我,我不认识路,就一直哭,院长觉得我很丢人,把我一个人留在礼堂罚站,天黑了也没带我回去。”
说着说着,宋沅眼角掉了几滴眼泪。
他有些尴尬,因为他觉得自己并不伤心,这只是生病伴发的生理性泪水而已。
他侧过头,不想让眼泪掉在顾景迟的枕头上。
虽然顾景迟不说,但宋沅觉得作为伴侣,自己有义务照顾一下他的小洁癖。
但顾景迟却直接用上手帮他擦了,“那个时候你多大?”
“六岁?七岁?我忘记了,但是肯定不是八岁。”宋沅吸了吸鼻子,“从那之后,我就再也不想告诉别人我生病了,其实自己知道就好,小病是死不了的。”
顾景迟撕开一片降热贴,贴在宋沅头上,“生病又不是你的错,没有人不会生病。”
宋沅看着顾景迟,心跳一下重过一下,雷鸣带着骨膜,同频振动,像驱散邪祟的鼓楼钟声,把积压在宋沅心头十几年的晦暗驱散了。
眼皮越来越重,宋沅觉得自己快睡着了。
意识到顾景迟好像要离开了,他忽然对顾景迟伸出手,“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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