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冷冰冰道:“庚帖已收,没有反悔的道理。”
郁魁:“可是——呃!”
隔着门板,一道寒霜气劲扑面而来,郁魁没防备,直接被震退三步,他手指被冷气冻伤了,抬头,愣愣望着房门。
沈辞秋:“你可以走了。”
沈辞秋虽然性子清冷,但从来都会安静地听他讲话,好像有用不完的耐心,郁魁时常觉得他没意思,可偶尔被其余人烦了,又会觉得有这么个愿意安静听自己说完的人也很好。
沈辞秋鲜少有过打断自己的话,对自己这样词严厉色的时候。
郁魁心中登时腾起一股火气:我替你着想,你反倒赶我走,不识好人心!
“姻缘之事如此儿戏,将来后悔了别说我做师弟的没拦过你!”
郁魁满肚子火气地走了,沈辞秋按下手中嗡鸣的剑,纤长的鸦羽微垂,挡住他淬了霜雪的眸光。
他小时候目睹过师弟郁魁因玄阳尊一句重话而难过,那时他意识到了言语是利器,能伤人,因此后来说话总是再三思量,小心谨慎,就怕无意间伤到别人。
久而久之,养成了少言寡语的习惯,不知怎么在某些人口中,就传成了他高高在上,不屑于跟他们多说。
郁魁后来信慕子晨不信自己,看来他也是觉得慕子晨更好。
不重要了,这世上已经没有他在乎的人。
养育自己的师父能轻易舍弃自己、自幼一起长大的师弟能跟自己反目,带着婚约的未婚夫转头就对别人死心塌地,世上人与人的关系不过如此。
都是假的。
沈辞秋不会再轻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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