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在炫富,把祖母绿当啤酒瓶子底随便送人,不是那个意思。”
回到家里后他肉眼可见地放松下来,此刻闲适的神态跟胸针上的猫居然有点神似,他就用这种散漫松弛的语气说着很郑重的话:“越稀有的东西越贵重,名贵宝石虽然罕见,干我们这行的话还是能经常看到,但我用了快三十年才遇见你,从稀有程度来说,这里最贵重的是你才对。”
“这颗祖母绿白放在那里好几年,会把它拿出来镶嵌,只是因为它姑且还算合适、配得起你而已。”
沈政宁哑口无言。
庄明玘第一次在嘴炮上取得胜利,满意地欣赏着他难得一见的、被直球打得泛红的耳尖,口吻依然还是试探的:“所以可以收下吗?看在它是为了讨你喜欢的份上。如果你实在觉得它很贵重,也可以留着当传家宝嘛。”
沈政宁活了小三十年也没见过这么昂贵的真情流露,虽然理智告诉他庄明玘刚才那番话毫无逻辑、纯粹是花言巧语,心脏却在一边蹦迪一边大喊“你完了”,难怪先贤说情感和冷静思考是有矛盾的*,他在野火般烈烈燃烧的心绪里问出了此生最不过脑子的一句话——
“传给谁?”
庄明玘:“……”
他无辜且无助地缓缓睁大双眼,与沈政宁无言地对望。
在这无比漫长的三秒里,沈政宁甚至可以清楚地看到他下颌肌肉逐渐紧绷出明显的线条,那是庄明玘用尽毕生自制力、正在死死地忍着几欲喷薄而出的笑声。
沈政宁:“……”
他捂着额头转身落荒而逃的下一秒,背后传来了庄明玘失控的大笑。
三分钟后,某位破防人士的警告响彻二楼:“别笑了!给我过来开保险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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