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沈政宁观察到的日常用度和消费习惯,庄明玘没有用“一点”,而是用了“一些”,已经是他难得的客观了,那估计就是“很多钱”。
沈政宁意味深长地评价:“在这种紧要关头特意给流落在外的王子送信,以免你错失应得的财产,你弟弟人还怪好的。”
“是啊,”庄明玘轻轻附和,“有我这个不孝子的衬托,更显得他是个完美的继承人。”
“那你打算怎么办?”他从从容容地开着玩笑,“要回去掀翻棋盘、夺回属于你的一切吗?”
“三天。”
“嗯?”
庄明玘干脆利落地说:“我只在兴城待三天,手术结束后就回来。”
这话颇有刀切玻璃碎片飞溅、不管不顾你死我活的锋利美感,如果不是他心里已经有了一点猜度,骤然听见这样的发言,恐怕会认为庄明玘是个冷心冷情、亲缘淡漠的人。
不过他敢这么坦然地脱口而出,倒让沈政宁对他一直以来的刻板印象产生了微妙的改观——本以为他的尖刺源于警惕心,没想到还会主动扎人。
庄明玘在感知别人的态度方面一向精细得堪比雷达,眼波流转扫过他的脸,将那些细微的审视和忖度尽收眼底,忽地轻声一哂,语气寒凉,好像初冬满载着沉浮碎冰的河水:“不用费心找理由说服自己了,我就是你想的那种人。”
沈政宁反问:“哪种人?”
庄明玘含着轻慢的笑意睨了他一眼,那漫不经心的态度仿佛在说“别自欺欺人了”。
眼下气氛绝对说不上和谐,但沈政宁仿佛没察觉到空气中隐约的紧绷似地问:“你还想再吃点什么吗?”
庄明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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