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眼看向若有所思的沈政宁,没头没尾但很笃定地说:“他不依靠任何外物坚持到今天,至少比我更勇敢。”
“嗯。”沈政宁点了个头,像是真的听进去了,没有就这句话提出任何追问和质疑:“8月份你们在英国见面时,他说过什么特别的、或者让你觉得奇怪的话吗?”
庄明玘神情一动,这微妙的一霎并没有逃过沈政宁的眼睛,他了然道:“看样子是有了。”
“没有。”庄明玘用“你好烦”的眼神扫他,“朋友叙旧而已,我们好几年没见了。”
“而你为了‘好几年没见’的旧友,专程回国参加葬礼,还有在国内长居的打算?”
“……算了,懒得问了。”庄明玘眼神逐渐失去光彩,语调也拖起了懒散的尾音,“反正他没有任何仇恨社会的言论,也没有表现出轻生厌世的倾向,甚至还关心过我的精神状态。”
“时隔多年,他忽然联系你的契机是什么?”
“因为顺路。”
眼见庄明玘耐心告罄,沈政宁大概摸清了他的一点习性,知道再继续追问下去他也只会破罐子破摔已读乱回,在心里无奈地叹了口气,很有眼力见地结束了话题:“歇够了吗?趁着天气好,再走一走吧。”
这趟秋游的收获还算可观,虽然充满了语焉不详、遮遮掩掩和主观推断。
庄明玘像守护珍宝的巨龙一样小心翼翼地保护着一个经年久远的秘密,他用尾巴圈住了自己、叶桐生、或许还有那位在公园偶遇的女士。他能给出的信息不多,但沈政宁又不是警察,必须形成完整证据链才能送检,眼下掌握的逻辑漏洞和知情人的态度足够他给路线一打上x:原生家庭的矛盾未必是叶桐生死亡的主要原因。
大大小小的谜团如成群水母浮现在他脑海里,沈政宁有意略过了最大最明亮的一个。出于较强的自我保护意识和微弱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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