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间若生出意外,我手下有禁军可控皇城。我弑君、乘乱绞杀刘栩后,陛下便会带人入宫清剿我这逆宦稳固天下。只是幸好,我并未走到此境......”
祁乐的一字一句都是陆斜想也不敢想的谋逆大罪,简直亘古未有。
陆斜此刻犹如海上狂风暴雨下的一只小小扁舟,颠簸翻荡的叫他紧紧卡在濒死之瞬。
祁乐垂眸,不敢看人。
“我知道储君国祭出事会连累东宫詹事府,从头至尾我都知道。但此计是我献、我行、乃至去到陆家府邸宣旨监斩......都是我。”
她在陆斜这么多年隐瞒压抑的愧悔此刻腾涌,收不住的淹没了她整个人。
嗓子变得越发干涸烧疼,她悄悄咬破舌根润嗓,继续道。
”
我该死。”
“陆斜,你想怎么处置我为你家人报仇,我都依你。”
陆斜头脑一片浑噩。
所以去年东厂落祁聿......祁乐手中,西厂落他手上,原就是为了弑君谋逆做的准备。
那祁乐对他真好,颠天倒地的杀局也不告诉他,是怕牵累他还是想将他放到万不得已再用?
难怪祁乐从来没想过活,总是口口声声道着‘死’,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好厉害,真是好厉害。
不愧司礼监人人道祁乐一声行事周全。
自己阖家兢兢业业竭智尽忠,竟丧门灭绝在如此小人之手、荒唐之念。他还认贼作父、还心悦血仇、还可笑的想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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