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心的绝路。倒是清楚自己在众人眼中是个什么存在,这番自知之明也不容易。
庚合取了竹夹夹颗腌梅丢进茶中,字字没情绪铺述。
“这不就是他么。今日落刀之前同老祖宗住了近乎半年,十年求盼兼人眼前贴近这么久,这刀可谓是稳准狠。”
“太祁聿了。”
祁聿布局,时局、人心、走势拿捏得可谓周全至极,多少年来从未有失。
凡是老祖宗少这几个月相亲、跟诏狱那几日贴身吃住同处,怕是老祖宗熬得下这四日。
人贪心,一旦亲近过经年夙愿,又怎忍心舍弃破坏......这一计攻心看来祁聿盘算了很久,亏他忍得、狠的。
许之乘指腹敲着茶碗盖,眉心微蹙。
“祁聿这回索性是要死,司礼监有些事他该扛就得扛......”
“听闻他到诏狱至今还未上过刑,就连程崔身上暗行的一些罪过也乖觉画押。陈提督不妨叫东厂贴刑官走一趟,咱们不能无故受了刘栩跟他的牵累不是。”
“累年旧账......祁聿懂规矩。”
司礼监惯来是谁要死谁平一番账,该替人画的押就好好画押,该替人认的罪就好好认罪。
毕竟一张桌上坐过,他们也不想对曾经的同僚出手太重。
陈诉起身:“往下各凭本事。”
“东厂的贴刑官方才已经出宫,诸位想让祁聿认什么,照老规矩传话便是。阶下之囚,若他不识时务,该如何便如何。陆斜就一人,保不下他。”
毕竟司礼监能出一个像祁聿如此高位的背罪之人,机会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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