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陆斜仰起头想忍着奔涌不止心绪,两道热流还是划过他脸庞。
“你几时从我这里偷走的御批纸,我明明都烧了,我烧得难道是假的吗,你怎么这么有本事,我都没发现。”
几张御批纸是祁聿颈上铡刀,他不可能给祁聿留下任何隐患的。
怎么这柄刀还是要落人头上呢......
祁聿惊愕。
“啊,你胆敢烧毁此物。天,你赶紧闭嘴吧,这是死罪。”
陆斜听她顽笑似的反应狠狠瞪杀过去。
祁聿看见他湿了的脸庞一下哽了嗓,他眼下晕得红瞧着可怜又......蛊惑人。
明明陆斜长开了的少年五官硬朗逼人,这大半年西厂给陛下雷厉风行断过不少性命大案,阴戾本都要往面上嵌,怎么两行泪倒把骨子里几分祖传的文气给拖出来,瞧着秀气起来。
她心中生出愧,感觉不跟陆斜说清楚,今日有些过不走。
祁聿没法子地解释:“我之前找陛下求的,反正他登基也就无人再核检此数量。”
陆斜明白了,这份是祁聿新写的,反正她就是铁了心要用命拖下刘栩那个畜牲。
他今日没多少时间留在这里怨责祁聿的狠心,也没资格剥夺她心中苦求十年的‘值得’。
陆斜轻轻执着她的手,捏起自己另一只袖子给她擦拭,从指尖开始。
“欺君凌迟,你是怎么换了囚服没叫人发现你......是女子的。还有,你这穿了几日,一会儿我带你去洗洗?”
祁聿目光盯在他的温情上,细细朝心里记一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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