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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意吩咐行程慢些,想在众人眼中杀杀祁聿威势。实际他抠紧轿子,恨不得一人一脚叫他们跑起来。
磨磨唧唧到经厂,进门瞧见漫天大雪里祁聿跟陈诉并坐在院中,两把椅子中间置个火笼子,身后有人执伞挡雪。
祁聿穿得奇厚,将三尺多宽的寿字宝座嵌个实,脚下踩个烧了碳的脚床。
抬手正指挥着身前内侍给她堆雪人玩,一人高的人像就差个头了,这人衣裳是司礼监职服......她这堆得是谁。
祁聿舒眉展颜玩得很是开心。
身旁掌家换拿一册文书,躬身请问到祁聿身侧。
“再是户部的账,秉笔,算盘要么,还是让他拨。”
后头一人冒出个头示意给祁聿瞧。
她余光轻轻扫眼,抬手接过一把暖玉做的算盘搁膝头。
“你读,一起。”
又瞧眼刚进院的陆斜,他一身窃蓝嵌着银线盘绣流云文斗篷,裹着修竹身形。
他挺阔开肩胛如阳煦山立,单手扶着腰上绣春刀,洋洋洒洒少年气息直逼进眼底。
短暂对视她莞尔垂眸到膝上,指尖漫不经心拨了一下算珠。
祁聿掌家点头,翻开文书。
“这是十三清吏司的第一本,宁成二十二年一月礼宴、祭祀、杂计共六十七万八千九百七十四两二厘;拨向辽东边墙、云南上四关军费一百二十万两现银,衣裳、粮草、兵马、武器共计六十八万两......”
祁聿算盘拨得好好的突然皱眉,朝前吩咐:“那个下巴褶捏出来,不许美化老祖宗,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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