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会养。就......有事你跟我说,我帮你摆平?”
她怔目红墙,当下确实在认真想这个‘儿子’怎么养,给他日后一条怎样的路。
陆斜看他走在前头,‘干爹’认认真真作想的模样竟然有半分滑稽。
‘想给最好,又不知道自己什么好’,那种憨样让他抿紧唇线,他静静看着眼前人故作姿态。
“我看陈诉教他义子识文断字、将自己得意书法倾囊相授,好叫日后能承了他在司礼监帮皇爷誊录折子的衣钵。我......”
祁聿想了想自己这些年在司礼监‘立身绝学’,一时想不清自己怎么站住脚的,端重地拧眉问贴身掌家:“我能教什么给他。”
掌家此刻低头,颈子瑟瑟。
杀人全家?但这也不好教吧。
“随堂,经厂到了,这些稍后再想,您如今朝老祖宗述职重要。”
他如蒙大赦歇口气,急着催促祁聿趟往司礼监里进。这问题得赶紧放下,他答不上。
祁聿抬头,眉头倏然压下,这道门是熟的。
“你们在外候着,我述完职就一起回去吃个饭,今儿找膳房弄几个热菜,烫壶酒庆祝我收了儿子,早前公务都忙忘了。”
这才真正认他。
陆斜抬头看着牌匾,心口急促倒冷气,这地处他有些怕了。
“你不用怕这处了,随堂作保过的人无人敢动。他行事有些......不太温和,老祖宗又疼他,廷内没人敢随意招惹。”
直白意思:招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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