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即将衣摆掖到腰上起身,“那我站着受刑。”
院内吹进一阵风,祁聿一身职袍灌风,他这个人也跟着要飘起来样。
赵执眸子翻天晃动,嗓子涌了涌还是吞下,但这种刑根本没人站得住。小姐簪子那么粗的银针扎穿膝盖骨缝,赵执想不出多疼,就单单替他捏一把汗。
他扫眼祁聿,祁聿素白地紧着唇,脆碎模样现在更轻了,折似秋霜。
眼中千万疏陌,不是赴死那种超然,是早晚报回那种必然,杀性展露的一清二楚。
司礼监内部关系驳杂,宫内外最团结的是这群阉人,关起门互咬最厉害的也是他们,能站司礼监里头的没一个不是狠角色。
踩了多少骨,沾了多少血根本算不清。
祁聿作为司礼监最年轻的一位参于批红的人,比他上头几位不知道增了多少倍的狠辣,怎么可能光靠经史站得稳。
偏他长得白净隽秀,有些人畜无害、且文气,总觉得他比起旁人来有那么一二分好相处。
实则......他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杀神。
眼下正是好作买卖的时候。
赵执相当会打算盘的适时求问:“赵执现在一扶,值祁随堂一张‘签票’么。”
祁聿瞥眼长针,拎着的心悬嗓子眼。
蓦然想了想:“值吧。”她伸出手,“你过来提着我,别让我摔了。”
赵执瞥眼院子诸位,陈诉、李卜山神色没异议。他将腰上刀扶到侧面,走过去一把抗起祁聿腋下。
“这一刑,随堂半个月都站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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