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自己残身无碍么。
可陆斜才做好的准备,被打断后颅内一个理智浪头淹来,手上动作再颤不停,忘了这话延伸出的微妙歧义。
喉结上下滚凝晕成色,他又有点下不去手糟蹋自己。
这些年受教的每个字都没教过他这样苟活于世。他伏地头疼欲裂,眼眶泛酸,浑目看向案桌后坐着的人。
那人一身舒色端正、清冷面容,眼底半丝欲色也没有。就袖口上大片的血迹干涸的吓人,不知道今日又去哪里锁人性命。
陆斜埋了眸底的光,一字一咬:“祁随堂比他好看。”
祁聿听到这句顿时无言以对。
合着陆斜看脸?
陆詹事还能生出这种儿子是她没想到的,转而想他如今境遇,又觉得合理。
根都削了,不人不鬼的夹生而活,怎能像往日那般。
他现在便是站在日头下,怕也没影子了。
惨,真惨。
她嗤声,从最上层拨了张文书看:“那你用吧。”
“此刻开始你就是我贴身的暖床小宦,以后仗着我的脸在宫内行走吧。只要不牵累我掉脑袋,你可以随意犯浑,我保你。牵累,我先杀你。”
这话字字尖锐,每道笔画都能杀进他心底最软的处,搅得人想死。可这么冷漠音调,又让他有种日后日子还不错的错觉。
疯了,自己疯了。
陆斜再三审度他,这个阉人眼底少繁杂,细润的五官嵌合挤丝疏落,看起来好像暂时没发难苗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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