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
孙霞说:“纪淮深有没有和你讲过,我是他的第一个客户?”
温叙白错愕,摇头。
原来纪淮深口中的第一个客户是孙总?
孙霞叹气:“我第一次见他,他还是个孩子,看样子刚成年,拿着文件,站在公司门口,也不说话,就站那等。”
那时候纪淮深的声音很稚嫩,带着属于少年的沙哑,睫毛上都是霜: “孙总,请您看一下我的方案吧。”
是冬天。
他的气质很衬冬天。
孙霞似乎在回忆:“我的第一个反应是,到底哪家公司招个小孩来,第二个反应是,这小孩长得真漂亮,第三个反应……”
“你猜,是什么?”孙霞问。
温叙白:“他很努力?”
孙霞摇头:“不是,是他太不爱说话了,我能看出他方案里的认真,即便内容稚嫩,看他这么拼命的份上,我也想给他点建议,可他全程,除了‘嗯’‘谢谢’,什么都不会说。”
温叙白有点想笑:“纪总是这个样子的。”
“在社会这么些年,见过很多人,我几乎一眼就能看出来,他一定是被什么东西束缚着,和我之前一模一样,我那时候对针线避如蛇蝎,而他……”孙霞顿了顿,“似乎很害怕他自己。”
“……”
温叙白首次听见别人这样评价纪淮深。
也是首次注意到纪淮深的问题。
温叙白放在腿上的指尖摩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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