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称在床上喝茶时不小心泼到了。
管家看着姜妄南那双从未消肿的眼睛,红得可怕,心有猜测,特意问过换洗的仆人,那仆人说每一个枕头都没什么茶水味。
管家一听,微微颔首,只摇头叹息。
时间这东西,说短也短,说长也长。
姜妄南从第三日子时开始,就在大门口候着,他披着萧权川亲自给他挑选的白色大氅,纤瘦的身躯仿佛快要挂不住沉重的衣料,他的鼻子、脸颊全然被风吻红,牙齿止不住打架。
管家三番四次劝他回屋等候,会着凉,他只是晃晃头,认死理似的以为这样就能看到萧权川四肢健全平平安安。
约莫二更天,他遥遥看见火光闪烁,零星几个从大批涌现,一路奔往他这边,还有马蹄重重踏地的声音,此起彼伏。
“来了,他们回来了!萧夫人你看见了吗?”管家激动道,“快,大夫们快出来接人!”
姜妄南日盼夜盼终于盼来了这一幕,心跳无比加快,脑子里只有一个声音像复读机似的:夫君肯定没事的,没事的……
任潜骑在马上为队伍最前方,胡渣粗糙,身后紧紧跟着一辆马车。
“吁——”任潜勒紧缰绳,马停人停。
姜妄南跑上去急切问道:“任将军!我夫君呢!?”
“在马车里,大夫都准备好了吗?”
他快速下马,又进了马车,跟另外一个人一前一后抬出一个担架。
担架上,躺着的伤员正是萧权川。
“夫君!夫君看看我,夫君?!”看着萧权川苍白如雪的脸、紧紧闭合的双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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