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碍于不少地方官遭受了毒尸感染,不得已照令烧死,官位空缺,地方无人管辖,吏部人事紧缺,难以立即派人顶替。
因此,空窗期期间,各地秩序混乱一片,暴民四起,联合起来进京抗议,直呼萧权川暴政,德才不配位。
甚至有人寻至被萧权川发配至南境的原四皇子岭云王——萧广楼,扬言要拥其为新王。
萧权川摁着突突直跳的额角,一边想着如何安抚姜妄南,一边压着怒火处理成堆稀巴烂的破事,白驹过隙,不知不觉,抬头便见圆月当空。
“什么时辰了?”他握着朱笔的手指几乎僵冷。
一旁倒茶的孙年海答道:“回陛下,快子时了。”
“嗯,南南那边如何?”
“陛下,娘娘似乎好些了,方才何全来说,娘娘在试穿袆衣,看起来心情不错。”
“哦?真的?”也只有姜妄南才能让沉浸公务的萧权川搁下批红的朱笔,“朕去看看。”
久之,萧权川行至姜妄南卧房前,何全正守在门口,欲行礼开口,却被萧权川抬手截住,继而手掌轻扇,所有奴才静静退下。
吱呀一声,门轻轻推开,皂靴缓步踏入,目光在不经意间流露出一抹难以言喻的紧张与期待。
丝丝缕缕的珠帘内,一个熟悉的背影坐在妆奁前,被奴才们小心翼翼地服侍着,簇拥着。
“夫君,你来啦。”
姜妄南瞥见铜镜里的男人,语气一改白日的怒气与悲哀,好似什么都没发生过,他们同往常一样恩爱无疑。